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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曾想到,碧波浩瀚的千島湖湖水之下,竟然悄悄“潛伏”著兩座擁有上千年歷史的古城,它們在靜水深流的湖底,已經沉默了半個多世紀。日前,在攝影師的執著努力之下,水底古城的神秘面紗被撩開一角,沉寂了多年的平靜再次被打破。水下世界是寂靜的,淤泥終會把一切掩埋,但是,與人類自身的改造力量相比,大自然的演進速度畢竟是緩慢的。所以我們還有機會繼續探尋這座古城的角角落落,讓時間真正定格成永恒。
2009年11月末,千島湖水在深綠色中泛著些許的藍,隨著下潛深度加大,周圍漸漸暗下來。28米深的水底幾乎全黑,借助手中的潛水燈才只有2米左右的能見度,只能參照指北針和水底地形向前摸索。進到城內,右側出現房屋,沒有屋頂。向東南方向游去,黑暗中漸漸出現一座磚結構建筑,潛水燈的光線所及之處,滿是精美的雕刻,這就是獅城那座保存完好的清代磚結構“節孝坊”。我幾乎在水下叫出聲來。
2010年12月,我們第四次來到獅城,可能是由于降雨帶來了泥沙,水下的能見度很差,幾乎不能拍攝。但我們仍然繼續工作,我們重新定位了東門、功德牌坊,發現了以前忽略的許多細節,并對以前曾經找到過的現存建筑物進行測量,根據局部拍攝的圖像繪制實景復原圖。下圖為我們在獅城西北部靠近西廟的建筑物房梁上找到的當年拆房隊倉促留下的繩索。
為了查清這個牌坊的來歷,我們尋訪了當地的老人并翻閱了文史資料,在民國19年出版的《遂安縣志》中簡短地記載著牌坊的修建始末。其實這個姚文浚是一名貧苦書生,妻子王氏卻是大戶人家的女子。王氏在18歲時嫁給了姚文浚,不料結婚一年多后,姚文浚就因病去世了。在當時的禮教和社會制度下,這位王氏一直守寡了50多年,直至去世。后來,知悉此事的揚州府上表朝廷,于乾隆四十二年(1777年)歲次丁酉仲秋月在獅城的北門附近為她立了這座節孝牌坊。
浙北徽式民居多為兩層建筑,樓梯是必不可少的。在一座已經破損的民宅內,攝影師還發現了一處很特別的拐角樓梯,有別于之前在水下見到的直上直下的樓梯。李家凡說:“我推測,這家人肯定是一個大戶人家,這么洋氣的樓梯即便在現在陸地上的那些老宅子里也很少見。”
水下的世界儼然是陸上世界的瞬間定格,只有半開的城洞門和掉在地上的窗框告訴我們,水下那個世界經歷過巨創。
“獅城”姚王氏節孝坊上有一塊刻有“圣旨”字樣的匾,匾頂的盤龍圖案極其精美豪華,是這座牌坊上眾多磚雕作品的代表。
節孝坊頂上有一棵小樹,它應該是被淹前就長在了牌坊上的。如今牌坊頂部的磚石松動得厲害,尚未危及這棵小樹,但是它已生機不再,立在那里仿佛在講述從前的故事。
這座象征著中國傳統婦道的牌坊經受過拆房隊的努力拆除卻沒倒,說明當年的建筑果然質量上佳。半個世紀過去了,陸地上的牌坊越來越少,這座水中的遺跡顯得彌足珍貴。
2010年春節過后,我們再次來到獅城,逐步擴大搜索范圍,以城墻為基準,先后找到東門、南門,由東門向內,找到了東大街上已經倒塌的4座牌坊、縣衙前的空地以及被堆放在一起的帶有“遂安縣”、“縣長張寶琛”等字樣的城磚,甚至在城外還找到了完整的帶有墓碑的墳墓。在北門進去的古城的西北部,我們發現了保存還算完好的大量建筑,有些房子的窗欞完整無缺,徽派建筑木門前的木質雕刻依舊完好,仍能看見當年精巧的工藝。
獅城(原遂安縣城)有5座城門,即東門、南門、小西門、大西門、北門,各門之上都建有城樓。城垣四周還添設8座碉樓。獅城的主要街道有東大街、北大街、直街、西大街、橫街和南大街等6條。獅城的道路是典型的以石板、石子、石灰鋪筑而成的石板路,路心鋪大塊茶園鎮產的石板,石板兩邊是勻稱的、采自武強溪河灘的鵝卵石,間以細沙石灰,整齊地鋪設,平整美觀。圖為獅城北門一帶的想象復原圖。
攝影師在水下發現的這些排放在一起的木棍,有可能是當年清庫之后被靠放在墻邊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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