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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筆者來到臺江,這里有天下苗族第一縣的美稱,是東方的士高——反排木鼓舞的故鄉。想來尋一下古樸的苗族風情,誰料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特寫下這篇文字,來見證家鄉80年來的變化。
筆著順著一條幽靜的小道尋覓,見到白發蒼蒼的王奶奶,她悠閑的坐在巷子口,筆者過去跟王奶奶搭訕,王奶奶給筆者講述了她的一生。
我出生在一個沒落的地主家庭,爺爺吸食鴉片,敗落了整個家族,那時候我還小,媽媽背著我,對我說,丫頭啊,你看咱家的莊稼長得多好啊。
在我們家附近的山上,常常有老虎出沒,時不時會有老虎剛剛踩過的腳印。
那時候我爹瘓有夜盲癥,一到晚上就看不見了.有一天我出去挑水,走到樓下的時候突然暈了過去.醒過來的時候也不知過了多久,我用無力的聲音喊我的父親,他尋聲而來,但什么也看不見,只能大聲的嘶喊,讓我知道他就在我的身邊.
父母很早的離開了我,我沒有兄弟姐妹,依靠著姨夫姨母生活.
已經到談婚論嫁的年齡了,媒人給我介紹了對象。我見到了我未來的丈夫,他是一個俊俏的年輕人,比我大10歲的樣子,于是便把婚事定了下來。
到了大喜的日子,婚禮是那種傳統的鄉村婚禮,儀式很簡單,拜了堂過后我們就入了洞房。那天是我有史以來第一次喝酒。在他掀開我的蓋頭的那一瞬間,我多么希望那是一場夢——我嫁的這個人,不是相親時見到的那個人,他是一個矮小丑陋的痞子。我的新娘妝容是淚水給洗掉的。后來才知道,跟我相親的那個俊俏的男人是一個有家室的人,那個丑陋的男人便是他的弟弟。因為他的弟弟并不出眾,于是就用他那英俊的哥哥來替代相親的環節。
姨母勸我,丫頭啊,你命苦啊,你爸媽走得早,就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吧,怎么說他也是一個文化人,有工作,總比種田強啊。就這樣,我任命了,跟著這個比我矮20公分的男人在一起生活。
因為工作調動,我們把家搬到南宮鄉,那時候大兒子有兩歲了。大雨下了好幾天,夜晚,隔壁的大叔把我叫醒,我嚇呆了,整個屋子都是水,我們遇到了百年難得一見的山洪爆發。我摸著黑打開房門離開屋子,突然又想起我的兒子還睡在床上,大叔游進去救出了我的兒子。我們不得不重建家園。
就在我們的第五個兒子蹣跚學步的時候,一場大火從我們家后山燒過來。懂事的孩子把家里值錢的東西搶救出來,我抱著老五,我男人卻還在酒壇子邊上吞著酒。跑到山腳下回頭看的時候,我們的屋子已經被山火吞噬。
我們讓5個孩子都接受了教育。我的大兒子經歷了“文革時期”的“知青”,對于那一段記憶,我的大兒子不愿意回憶。我最小的一個兒子畢業于浙江大學,他拿到了浙江大學的博士學位。
現在,我都已經有重孫了。我的幾個孫子都在念大學。這一輩子的苦我也沒有白吃。
老伴還是跟以前一樣嗜酒。我們每天上午都一起出去散步,一直走。
王奶奶是錦屏人,嫁到臺江來,在臺江生活了幾十年。筆者很感慨,80歲的王奶奶的一番話,見證了80年來我們家鄉的變化。王奶奶雖然年過8旬,但心態卻很年輕。在跟王奶奶交談的過程中,她還時不時的蹦出幾句網絡用語。
王奶奶說:“現在啊,這個網實在是太方便了,我都可以通過網絡看見我遠在廣西的孫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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