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女快女”是文化詞匯還是娛樂現象?
當代中國唯一極具權威的大型綜合性辭書、每10年修訂一次的《辭海》,最新版本將于今年9月面世。新版《辭海》總詞條數近13萬條,其中新增詞條1萬多條,包括“神舟”系列宇宙飛船、3G、電子商務、虛擬局域網、磁浮列車、動車組、鳥巢、水立方等內容。但在全民娛樂的時代,新《辭海》明確拒絕收錄“超女”、“快女”等詞匯。(《重慶晚報》8月16日)
辭海拒錄“超女快女”,這一消息一出,旋即引起輿論的詬病。有評論甚至指出,“辭海拒超女,包容性何在?”我搞不懂辭海據錄“超女快女”與文化包容何干,但我清楚地明白,超女快女不進辭海這事兒很正常——正如官方的解釋,這是因為《辭海》收詞一是要考慮它的知識性,二是這個詞語本身要穩定,要經過社會的沉淀。
其實,回過頭來想一想,“超女快女”究竟是文化詞匯還是娛樂現象?答案當然是后者。某媒體主辦的“改革開放30年風云人物評選”活動組織方曾這樣評價超女李宇春:她從一個普通女孩一躍成為娛樂圈最火爆的人物。她的成名被視為今天中國公眾意識崛起的標志,他們認同以一種公眾化的參與方式,接受多元的文化價值觀。請恕我直言,這樣的贊譽太過頭了。一夜成名有太多的偶然性,更有濃厚的商業色彩,與“公眾意識崛起”沒有什么聯系。是價值日益多元的時代造就了“李宇春”,她的成功有大眾追捧的因素,但主要還是商業力量的主導。或者說,“超女快女”屬于商業利益操控流行的娛樂,而不屬于歷史和社會。
超女快女當然不能簡單地與低俗劃上等號,更不能簡單地視為洪水猛獸。她們的出現,代表著一種娛樂模式的自然轉變、隱喻著與時代背景息息相關的娛樂需求升級。與上世紀五六十年代人們傳唱革命歌曲、80年代搖滾樂火爆、90年代校園民謠流行、新世紀網絡歌曲層出不窮一般,如今大眾對超女快女的群體參與,無非都是娛樂在迎合市場的娛樂需求罷了。而或許在并不遙遠的將來,超女快女又像搖滾樂的式微一樣漸漸淡出市場,新的娛樂模式又會誕生。春夏秋冬,四季輪回,周而復始,如此而已,娛樂而已。
是故,超女快女進不進入辭海根本就不重要。辭海根據“規范”據錄超女快女,力求保持其正統的權威性無可厚非;而超女快女不進辭海,也會依舊火爆。辭海的歸辭海,娛樂的歸娛樂,大家互不相干,正常得不能再正常,還是不要動不動就上綱上線到“文化包容”的高度去杞人憂天——正如現在,有人喜歡超女,而有人卻不喜歡超女,喜歡的就看,不喜歡的就不看,誰也別干涉誰,就這么簡單。(陳一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