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警支隊長雙面人生:白天是警察晚上找小姐(圖)

新華網消息 2002年3月至2008年9月,白玉嶺利用人事調整的機會,先后收受五大隊、二大隊的6名工作人員共15.4萬元。這其中,就連他的“親信”也不例外地交上了5萬元的“活動費用”。
2005年至2008年,白玉嶺通過他人,共計收受2.3萬元,將9名社會人員安排在特警支隊任協警。9人當中,大多數人送去的數額都在2000元左右,似乎這就是“均價”。
白玉嶺的貪婪,甚至連他手下的“親信”都有看不過去的時候。
2008年7月11日,亳州市特警支隊干警在亳州市西關鴿子廠查處一起聚眾賭博案件,收繳賭資約8萬多元,白玉嶺將其中的3.2萬元占為己有。
根據他的一名“親信”提供的證言,他與白玉嶺以及另外一人在白玉嶺辦公室清點賭資時,白玉嶺要以“耳目費”名義拿走3萬元,這名“親信”當場提出:“拿得太多了!”
日常的“小打小敲”,已經不能滿足白玉嶺日漸膨脹的貪欲。在他的授意下,一條屬于他的利益鏈逐漸形成,特警支隊里就像安了一部隱形的“抽水機”,不停地把“肥水”灌進了他的腰包。
白的兩名下屬每次從罰沒款的返還款中,按比例地拿出一部分向他行賄,“每次500元~2000元不等”。2005年到2008年間,白玉嶺共計接受此類賄賂款29萬多元。
在偵查階段,白玉嶺供認了這一情節,但他認為這一款項是用來支付特情費用的。法院認為,沒有證據支持,他的“辯解和辯護理由與查明事實不符,不予采納”。
“這不僅破壞了公安干警在人民群眾心目中的形象,也危害到這支隊伍的建設。”徐速認為,白玉嶺的所作所為等于“教會了下屬如何去從事不法行為”。目前,他屬下的兩名干警朱某與劉某也都涉嫌受賄和貪污,案件正在審理中。
白天是警察,晚上找小姐
“他白天是警察,晚上就進行一些非法活動,到賓館里洗桑拿,然后找小姐。”亳州當地的一名警察這樣描述白玉嶺的日常生活。
有電視臺報道,當初辦案人員在對白玉嶺的辦公室檢查時,在柜子里發現了大量春藥、黃色光盤和價格昂貴的冬蟲夏草。
在亳州市的藥材店里,這種名貴的藥材,一般標價都在每克100多元。他桌上的茶杯里就有十幾根冬蟲夏草,由此推算,僅一杯水,就值千元。
從2004年以來,白玉嶺利用特權,長期在亳州市內3家浴場占用3個高檔房間。他的生活規律是,一般上午到辦公室處理事務,下午就到浴場。
浴場是白玉嶺受賄交易的重要場所,在這里,他為所欲為,喪盡天良。
2005年6月左右,白玉嶺先后兩次在亳州市的一家洗浴中心、一家賓館里,將一名服務員強奸,并致使其懷孕。后來,白玉嶺安排兩名經營服務業的老板勸說被害人在譙城區的一家醫院做了流產手術。白玉嶺支付給被害人6萬元作為補償。
據受害人證言,首次遭到強奸時,她要喊人,結果白玉嶺說了一句話:“你不要喊了,你再喊也沒人敢理你,沒有人敢來,大禹首是我的地方!”
大禹首是亳州市的標志性地名,這里商業發達,人流密集,然而就在這里,白玉嶺利用自己的職位、職權對一名未婚婦女施展淫威,并最終得逞。對此,白玉嶺卻在供述中稱,這名服務員巴結他,想與他交個朋友。
該服務員在證言中稱,約一個星期后,她接到白玉嶺打到吧臺的電話,讓她前往一家酒店。“為找證據告白玉嶺”,她前往該賓館,結果在房間里被白玉嶺再次強奸。之后,約二十多天,她感覺身體不舒服,就去醫院做檢查,發現已懷孕。
“作為一名公安,干出這樣的事,簡直在作孽!他是個孬種!”一位亳州市民談起此事,咬牙切齒。
在亳州當地方言中,“孬種”不僅意味著膽小,還有缺德的意思。
女兒曾求他“安全著陸”
“真是想不到,即使在檢察院扎實的證據面前,只要是指控的犯罪事實,他就全部翻供,始終沒有聽到他對自身犯罪的認識。”徐速回憶。
庭審當天,公訴人花了近半個小時宣讀完長達17頁的起訴書后,當作為徐速詢問白玉嶺,起訴書指控的內容是否屬實時,他回答:“大部分不屬實。”隨后,白玉嶺還對多項指控進行逐一辯解,辯解時音量隨之升高,情緒也顯得激動。
徐速介紹:“法院工作人員去看守所發起訴書的時候,白玉嶺的情緒也是很激動,嘴里口口聲聲一句話:"有人要治我"。”
不過,白玉嶺在法庭上的表現,掩蓋不了他內心的虛弱。庭審前后的一段電視錄像顯示,白玉嶺曾經對著鏡頭痛哭流涕,他斷斷續續地說:“俺閨女曾經跟俺說過一句話,俺爸,俺啥都不求你,只求你安全著陸”。隨后,便雙手抱著頭部,泣不成聲。






